白日梦想家孤岛

-“他们生活在城市中,但他们却如同生活在孤岛。”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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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械乐队

*后现代赛博朋克设

*人造人

*非典型睡前故事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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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,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世界完蛋了,它光怪陆离,宣扬着无病呻吟的爱情,膨胀的欲望填充了空心病,我们无所事事,用暴力和性爱编织日子,而我们犹如蝼蚁败大般苟延残喘,那么,朽锈的零件们,为了喧嚣与无可救药干杯吧!”








人类早已历经几次灾难和资源,生存的本能迫使他们发展科技,人工智能技术极速爆炸,于是“人造人”应运而生。中二病的遗传促使这些悲观主义者推动世界朝赛博朋克风发展,但浮躁也驱动消极蚕食他们他们的心,人们最终摒弃了他们的道德,而人造人随即大量复制繁殖,从工具逐渐走向拥有人权。




所谓人造人,说到底还是拥有着人类皮囊的人工智能。高贵的人类鄙视他们,认为他们最底层的逻辑还是代码。但机脑的天生条件使人造人们获得极大优势,不再需要传统的教育,他们还形成了自己的社会体系,发展着自己的科技。拥有了自己的文化。而我们的故事恰好发生在糜烂而纸醉金迷的美利坚。




布莱德是14区最臭名昭著的人造人,即使他什么也没有做。他的基因使他天然地染上了莽撞的美国气息。然而人造人被人类歧视一如数年前美国严重的种族歧视。“不过是一堆硅胶铁皮嘛,由计算机控制的程序,竟然还妄想拥有人类的情感,荒唐至极!”纯人造人对此哄之以鼻。布菜德不是。他父母是人类,这类人造人才最后被耻笑,他自然受尽了父母的冷眼,在他们看来,养育他是“迫不得已的事情”,而他的价值还不如试管婴儿。他们“大发善心”不过是因为完蛋的出生率。




布莱德认为自己有情感。他不在乎人类的看法,他说:我要做乐队。”布莱德自小对古典音乐十分痴迷,他甚至能比世界上最出色的音乐家更快地说出曲目所属,长大一点,他开始玩吉他,吸引了不少异性。”世界上所有爆火的歌曲都是人类作词作曲,这凭什么:“布菜德摸紧拳头。”我们一样有着丰沛的情感,深沉的思想,我们又不是机械,凭什么类做得到我们不到!”




于是布莱德真的开始组建乐队了。乐队的第二个成员是个拥有黑人基因的人造人。他的名字是昂塞罗那,随母姓。家庭状况与旧世纪的黑人家庭如出一辙:父亲不翼而飞,母亲辛苦拉扯,孩子沾染恶习。昂塞罗那是14区贫民窟的产物,他总能搞到各种各样的“好货”,他是穿梭游离于14区和15区的走私犯。但昂塞罗那实际止是个害羞腼腆的人,至少在布莱德面前如此,他总是很安静地带着微笑听布莱德讲话,他很局促地表达了加入的意愿。与布莱德不同,昂塞罗那的父母与祖父母都是人造人。他的外祖父是一名神父,他教妈妈弹钢琴,而妈妈又教给了昂塞罗那,他说家里有把还不赖的电子琴。布莱德欣然允诺,他们找到了个废弃不用但还算结实的仓库作为临时据点。




“太好了,我们还缺一个鼓手和一个主唱!”

话音未落就听见敲门声。”鼓手。”布菜谗打开门,门外是一个瘦庾高高的东方少年。他走进来,打开自己的包。”我的鼓。我的名字是张成。”张成是11区的人造人,都是美籍亚裔的人类“父母”迫使严苛的家庭教育充斥他整个阴暗的童年。而他的过往也算得上悲惨,这点我们以后再说。他是两个月前逃出来的,等他逃出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从11区跨越到了14区,他就带着他的鼓当了两个月黑户。他们高兴地接纳了鼓手。




过了一个星期,他们终于守到了主唱。在此期间,他们还招到一个风琴手费尔南德兹,17区造人拉丁美洲籍西班牙,富极棕色皮肤和热情,他的手风琴颇有南欧风情的味道。他出生在一个最普通也最浪漫不过的人造人家庭。主唱米哈伊洛是经典的斯拉夫人,高而壮,一头白金的长发,带着忧悒的味道,7区人米哈伊洛是个家境优渥的少爷,他置办了一切设备,买了录音棚和录音设备,仓库被改造成了他们的家。他们还邀请到了混音师亚当斯和调音师修音师见因兹,3区英商和5区德裔,以及贝斯手弗朗索瓦,4区法裔,都兼职伴唱。他们要给乐队起一个相当炸裂的名字,最后他们敲定了“机械乐队”,出于人造人所遗传到的该死的中二病。




他们平时就在那个仓库排练。也就是在那里,他们的思想碰撞出花火,他们为他们的仓库写了首歌。乐队组建后的第一个星期三,他们在仓库完成了这首歌的演奏,他们兴奋极了,在录音棚结束了录制,当晚,他们在仓库搓了一顿。弗朗索瓦和张成掌勺,贝因兹和昂塞罗那打下手,米哈伊洛和费尔南德兹负责了些菜,布荣德和亚当斯出门采购,他们将他们的仓库称为“基底”,也这么命名了他们的处女作。

“米哈,在唱歌啊?”弗朗索瓦把果木烤鸡放进烤箱,他歪头笑了笑。“你真的很喜欢这首歌哦?”米哈伊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亚当斯刚把demo给了我,听着自己的声音有点怪怪的。”贝因兹看了看手中的啤酒,最终还是把它加到了菜里。布莱德毛茸茸的头探了出来。“可以吃饭了吗?”费尔南德兹摆好盘,“当然可以,开饭了!”






“为喧嚣与无可救药干杯!”他们相视一笑。











“遑论存在的错与对/价值肯定的是与非/黑白键交织锋锐/荒谬时代/为喧嚣与无可救药干杯!”










这一晚,他们过得十分畅意,似乎已经把过往人生的所有不痛快抛诸脑后。然而这才刚刚开始。




他们的首张专辑收录了11首出子,他们商讨后选择以众匿名的“机械乐队”作为创作者发布到网络上。在互联网一个无人在意的角落,一张专辑上传了。开始的几天无人问津,就连浏览量也没有。乐队成员带着他们并没有被浇灭的热情,继续创作着。之后他们又陆陆练续发布了4首单曲,米哈伊洛和昂塞罗那还出了自己的个人单曲,也一并归在乐队名下,每一个人都相当温和,对别人的作品总是充斥着溢美之词。两个星期后,正当布莱德抱着吉他哼着和弦时,费尔南德兹叩开他的门,告诉他他们的专辑已经有了四百万的浏览量,收获了几千条的评论。这些冉冉升起的乐坛新星,终于被人关注到了。他们理所当然地大火,一时间他们的歌流传在各个区的大街小巷。然而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都是人造人,所以愚蠢的人类正在歌颂他们曾经视如蝼蚁的新教主,他们曾经弃如敝履的引领者。人类早已被傲慢狠狠地踩在了脚下。




一时盛况,这让成员们喜不自胜,激情与欢欣使他们似乎切实感受到了名为“多巴胺”激素的存在。那段时间他们算得上高产,一连出了十几首曲子。随之而来的是瓶颈期与风格的囹圄限制。




机械乐队开了场演场会。他们宣布将暂停一段时间的创作来专注演绎,粉丝买账。他们计划在14区和13区办两场演唱会。他们将举办地点选在了14区的中心塔和13区的幕台。尽管大家都对此表达了期诗和喜悦,亚当斯还是透露出了担忧。




“在我们的宗教里……13是极不好的数字……”

一语成谶。纸是包不住火的,有人将他们全是人造人的消息散播。虽然他们曾成功地举办了第一场演唱会,在第二场结束前,有粉丝问了他们这个问题,他们也如实回答。




“是的,我们都是人造人,无一例外。”




于是粉丝纷纷要求退票。他们原本就没打算人类会听甚至喜欢他们的作品。糟糕的是,人造人们也不买账,在某部分的他们眼中,“只有人类创作出的音乐才是高尚的音乐。”多么可笑。

弗朗索啐了他们一口。乐队成员损失了一笔不小的费用,他们悻悻地回到仓库,亚当斯说对了,13确实是个不幸的数字。





评论被刷新了。“嗓子都是合成的,更别提他那搞笑的脸了。”“我原先就讨厌黑人,现在更讨厌了。”“狗杂种们,还妄想和你们高贵的人类爷爷比?”“那个亚裔,之前可是个妓呢!”……




每一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,他们互相安慰着对方,只有张成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。那天轮到他采购,他出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。米洛伊洛和贝因兹首先发现了不对劲,所有人都出去找张成了,留下昂塞罗那看家。他们找到张成时,菜蓝和菜都打翻在地,张成正对一个扭曲的人击打。“对啊,我就是他养的。他一边捶打那么一边嘶吼,“他把我当性奴。哦,对了,他还给我安装了情感开发功能呢,你想试试吗?嗯?”那人满身是血,只剩念叨“别打了。”的意识。他们拉住了张成,他已经急红了眼。

他们遭受不同程度的网暴已经持续一个月了。他们集体切断了机脑和因特网的连接。“各位”,弗朗索瓦紧皱着眉头,“我们录一个视频吧。说我们的过往,我们建立和加入乐队的初衷也不是为了消极,对么?我们是给自己一个交代,也避免之后再引起什么风波。”他顿了顿,”成的情绪已经极变不稳定了。“我赞成。”费尔南德兹举手。”我们是不是应该重新开始创作了呢?”“忧郁的环境能写出忧悒的曲子。”贝因兹哼了一段调子。他们准备好设备,开始录视频。




“你们好,我们是机械乐队。“他们坐在沙发上,由布菜德说着开场白。”我们为了自我声明而录制这个视频。我是吉他手布莱德,乐队队长,一代人造人。”“我是主唱,米哈伊洛,是二代人造人。”“电子琴手,我叫昂塞罗那,三代人造人。”“二代人造人,风琴手费尔南德兹。”“伴唱贝因兹,也是修音师,四代人造人。“我也是伴唱,和混音师,三代人造人,亚当斯。”“鼓手,张成,初代人造人。”“弗朗索瓦,二代人造人,贝斯手,伴唱之一。”大家紧接着闭上了嘴。




“我先说吧。”弗朗索瓦率先打破了沉默。”如你们所闻我的父母都是人造人。我的父亲家暴。他殴打我的母亲。她全身上下的零件器官已经损毁地没有一个能更换的了。他被送进监狱,我就一个人了。”昂塞罗那接着道:“我没什么好说的,与其他黑人小孩样,我的父亲抛下了我的妈妈。外公是神父,外婆是家庭主妇,他们养大了我妈妈,又教会了我做人和弹琴。我有许多朋友,我通过他们换取一些人想要的物品,你们称为走私犯。”“我吗?我的出身还算正常,如果不看这个家庭是三次重组的结果。”亚伦斯盯了着屏幕。“我和家里人,兄弟姐妹关系都不好。因此我一个人漂泊在外,就这么简单。”“我是孤儿。”费尔南德兹满不在乎。见因兹表示自己除了被人身威胁和死亡威胁外并没有其他的不幸。




“我的父母看我不顺眼。他们在我14岁时把我送进少管所。我的表现使狱卒惊奇,因为我没有任何一点点的犯罪倾向。我的父母大肆散播谣言,在我解脱后,我发现自己声名狼藉。你们现在也在推波助澜吧。不过说真的,这么厌恶我,为什么要收养我?”布莱德自嘲似地勾勾唇角,看向张成。




一直沉默寡言的张成终于开口:“我从出生起就是彻头彻切尾的错误。在我还只是一串基因时,一位先生选中了我,他把我制成人造人交付我与一对人类夫妻抚养,这就是我的“父母”。他们将我养到12岁,把我送还给那位先生,我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。那位先生把我当成玩物和性奴,凌辱我,强迫我做那种肮脏事。而我就只能顺从。所以我逃了。”张成说着拢住散落的长发扎了个低马尾,解开终年不滴的深蓝色围巾,电子项圈露了出来,“这是那段耻辱过往的,证据。”米哈伊洛喃喃道:“我以为你只是怕冷·····天呐。”张成苦笑。




“米哈伊洛曾是个家境优渥的少命。直到他目睹了哥哥杀死父亲。他很恐慌,躲了起来,告诉了警察,他们把哥哥处死了,而米哈伊洛也只剩一个人了。”斯拉夫人拔开白金色的头发,露出那双蓝眼睛,勉强在露出一个笑。他们看了看镜头,“我们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,只是通知你们实际状况,需要感谢你们,我们真正认强号到音乐不过是情感产物而我们的情感再次丰沛了,我们明白了我们是想做喜欢的音乐,而非爆火流行又精稍纵即逝的、会因为非音乐本身而遭受指责的音乐。”




“我们是人造人,一样被歧视、取笑、嘲弄。我们并非破铜烂铁,我们是自然体,拥有人权,这是宪法所规定的,这项权利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剥夺。我们或许不幸,但还有人造人比我们更不幸。为什么人造人天生低人一等?”




这段视频发布后的24h又一张灰调的专辑一起上传了,“他们的忧悒”;机械乐队最大限度引起众多人人的反响,他们转向支持乐队。




“人造人也是人,我们依法享有人权,引用先美国《独立宣言》的话:人人生而平等。我们自诩是人类历史的进步,可我们竟然在效仿他们落后的社会,网络暴力、人身攻击,我们不应使我们的每一位公民遭到行何形式的侵害。”人造人领袖发表了演讲,斡旋下,歧视人造人被列为违法行为,他们站在了同一高度。至于政治上的纵横就与我们无关了。




《他们的忧悒》好评如潮,一切似乎回到了乐队的起点。但外界已经无法再影响他们了。也许再过几年,人造人母亲会对她的孩子说“:宝贝,看到了吗?那是妈妈曾经最喜欢,世界上的第一友人造人乐队。”

他们重新举办了一场演唱会,没有安排任何座位,没有任何票飘句买,只是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一则短讯。他们没有选择昂贵的场地,他们选在了仓库所在的集装箱场,最高的集装箱堆顶“。这一场演唱会,是为我们自己开的。“弗尔南德兹咧嘴笑了笑,勾住贝因兹兹和弗朗瓦索的肩膀。亚当斯终于愿意和布莱击去掌击掌了。昂塞罗那露出了那一白牙。哈合伊洛和张相视笑。




这次演出,万人空巷。尽管现场并没有一个座位,观众们仍然兴奋。









“你们好,欢迎来到这场演唱会。我是队长布菜德”“布菜德深深鞠了躬。台下欢呼“”这是机械乐队成立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演场会。没有灯光,没有曲自,不重要。我们无数次在创作时讨论,人造人能不能做出音乐?现在看来,是可以的。我深知人造人被人类视草芥、机械,但朽木的关节也会开出鲜花。”他顿了顿“这是这支乐队存在的,最初意义”。









乐器都闪着荧光,巨大的聚光灯在他们背后闪耀,划破了夜空的寂。这里没有城市的影子,倒像是古老的巷子。他们开始演出了。开场依然是那段熟悉的剖析自白和最初的起点。



“基底”。





每一个人都十分卖力地演奏着。他们像在用生命演奏着,仿佛这已经是最后场演出。“我看到了。最绚丽的花开。”但这是新生。有一个南斯拉夫小女孩给米哈伊洛献花,他行了吻面礼,”谢谢您,愿您的今日如明日一样精彩。







“最后一首,是我们昨天创作出的新曲,《留白机械》。”








“有利刃刺破我胸膛/言语嚣张/恐慌无处可藏/无法抵挡/怎么不迷茫/怎样不荒/人我会找到自己方向。”











米哈伊洛的呼吸此起彼伏,昂塞罗那紧紧拥抱住众人,他们的额头贴在一起。祝福与感谢。结束了。场下经久不息的掌声,似乎是想要留住乐队,又或许是坦诚的道歉,抑或者仅仅央求着再来一曲。







觥筹交错,演出散场,他们回到了他们的家,而舞台上只剩下了8个剪影。









为喧嚣与无可救药干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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